听得外面的动静,墨子胤眸色微冷,等到白斯聿的脚步声走远,即便走过去打开了门,抬眸往空空荡荡地走廊上扫了一眼。

      嘴角随之微微扬起,扯开一抹轻蔑的冷笑。

      房间里。

      纪安瑶缓缓睁开眼睛,眼底干涸,已经没有了眼泪。

      脸上的表情,却比哭还要来得苍凉。

      如果说,她在前一刻……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,那么在听到走廊上刚刚那一阵动静之后,心底下唯一的一簇小火苗,也在一瞬间被冷水浇得连火星渣子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  没错,那个女人是很可怜,是很危险。

      可是……这个山庄里面,处境危险而又可怜的人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  先前在水池边,目睹了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,白斯聿仿佛对此司空惯见,自始至终都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,冷血得就连她都觉得可怕。

      然而现在,纪安瑶却宁愿他更冷血一点。

      她承认,那个女人的遭遇值得同情,值得怜惜。

      但是,同情是一回事,心寒……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  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动物。

      纪安瑶自认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,可以容纳一个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女人,更何况……凡事一旦牵扯到了自身的利益,就无法再用旁观者的心态冷静看待。

      或许,她以前可以做到对此置若罔闻,不痛不痒——在她还没有爱上白斯聿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