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有人小声嘀咕,“这俩人不是闹得挺凶的吗?”

      “谁知道呢,”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回道,“晏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,怪得很。”

      夜幕低垂,晏守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。他望着冷欣然,眉头紧锁,“你在家也得多留个心眼。”

      冷欣然正在缝补衣裳,闻言抬起头来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  “晏家那边,我怕他们会对你和闺女下手。”晏守诚声音低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“虽说现在安分,但心里怕是不服气。”

      冷欣然放下手中的活计,轻声安抚道: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最坏的情况,也只是暴露房车。”

      晏守诚点点头,却仍是眉头紧锁。冷欣然见状,问起挖井的进度。

      “说不准,”晏守诚叹了口气,“那地方看着像能出水,可我又不想真打出水来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有了水,他们就更不愿意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  冷欣然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迟早,他们迟早要面对。”

      晏守诚焦躁地在屋内踱步,“可拖得越久,越是危险啊。”

      “那你能说服他们?”冷欣然反问道。

      晏守诚停下脚步,沉默良久。他走到冷欣然身边,紧紧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  第三天,井底终于渗出了水。村民们欢呼雀跃,仿佛看到了希望。晏守诚却高兴不起来,这口井反倒成了他们的羁绊。

      他找到孙福禄,提议去县城打探消息。孙福禄想了想,点头同意了。

      次日清晨,晏守诚赶着骡车到了村口。除了孙福禄,还有孙长松和陈三伯在等着。一行人说说笑笑,向县城进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