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家四叔公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地踏入晏家老宅。他浑浊的双眼扫过堂屋,落在晏家子孙身上,空气顿时凝滞。

      “四叔公来了!”晏德高急忙起身相迎。

      老人摆摆手,自顾自地坐进主位圈椅。“你们在议论守诚的事?”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     晏守远猛地站起,面红耳赤地道:“四叔公,守诚太不像话了!”

      “哦?怎么个不像话法?”四叔公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  晏守远咬牙切齿地数落起来:“他六亲不认、无情无义,把我们兄弟的脸面都踩在脚下!四叔公,您说,他是不是疯了?”

      四叔公静静地听着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。他转向晏守明,“守明,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  晏守明低垂着头,声音哽咽:“四叔公,我、我实在没脸见人了...”

      四叔公不置可否,又问晏守仁。

      晏守仁一脸愤懑:“四叔公,三哥这一闹,不顾我们所有人面子不顾,我实在是不得劲。”

      老人轻叹一声,目光落在晏守礼身上。年轻书生局促不安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  “守礼,你也这么想的?”四叔公问道。

      晏守礼刚要开口,晏德山便打断道:“守礼,这事不用你操心。你只管读你的书,争取早日考取功名,为晏家争光。”

      四叔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紧盯着晏德山:“德山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  晏德山故作姿态:“四叔在此,侄儿自当听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