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欣然抬起头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。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体贴:“他忙了一整天,该好好休息。我白天还能在车上歇歇,不打紧的。”

      晏德高闻言,脸上浮现出赞许之色。他点了点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:“夫妻之间就该这样互相照应。”

      一旁的孙长松听得直想翻白眼。他回想起白天看到的情形,冷欣然不是一直在闲逛吗?怎么到了晚上,就变成了贤惠的好媳妇?可晏德高似乎被这番话哄得心花怒放,孙长松不禁在心里暗自摇头。

      冷欣然见晏德高神色和缓,便顺势将棋局让给了两位长辈。她起身走到冷江身边,轻声问道:“连输两局,心里不痛快?”

      冷江抿着嘴,倔强地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  冷欣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严肃:“输赢不在意,哪来的进步?但也不能太过执着。”

      冷江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困惑:“那该怎么做?”

      冷欣然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重要的是从失败中汲取教训,不断完善自己。但要记住,野心虽好,也要适可而止。”

      冷江皱起眉头,小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  冷欣然的目光飘向远处,仿佛在回忆什么。她轻声说:“贪心不足,往往会引来祸患。学会韬光养晦,等待时机,才是明智之举。”

      冷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
      夜色渐深,营地里的喧闹逐渐平息。晏德高和孙高柏起身巡视,冷欣然也催促冷江去休息。她独自靠在躺椅上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  晏守诚醒来接替值夜时,冷欣然已经昏昏欲睡。她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,直到天光大亮才悠悠转醒。睁开眼,发现晏守诚已经准备好了早饭,香气四溢。

      冷欣然起身,简单梳洗一番。她换下里衣,却不敢过于讲究外表。毕竟是在逃荒路上,太过体面反而惹人生疑。她站在车边,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,心中暗自盘算。

      “守诚,”她轻唤一声,“今天打算走多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