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雨石点头,“奴才留心跟着,亲眼见陈医监转头去了乾清宫,约摸一刻钟才出来。”

    窦昭昭的眉头这才舒展开,唇畔流露出一抹笑意,转头嘱咐念一,“今儿不用再往炭盆里添炭了,实在冷,就给我灌个汤婆子。”

    念一一个激灵,“皇上会来?”

    窦昭昭道:“准备着总没错。”

    有她这一句话,念一精神百倍,天色才刚暗一些,就又是要给窦昭昭梳妆,又是将她的寝衣用槐花香包细细熏过。

    窦昭昭只能把人拉过来坐下,“我现在可是病人,哪能容光焕发?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我要是容光焕发还怎么让陛下心生怜悯呢?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完,念一总是安分了,“都怪那些人,让主子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没关系,陛下肯定是站在您这一边的,他一定会帮您撑腰的,届时,有的她们好看!”念一说着,脸上挂上了希冀的笑容,满面憧憬。

    窦昭昭没有打击她,点了点头,“好,听我们念一的。”

    念一被哄的有些不好意思,歪头倒在了窦昭昭的肩头,二人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只是笑过之后,窦昭昭的眉眼间依旧萦满愁容,她心里清楚,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确切的说,是一场大戏要演。

    骗过了陆时至的眼睛,她可以借助陆时至的怜悯立足,骗不过他,只怕窦昭昭就再无翻身之力。

    这才只是个开始,想到往后无穷无尽的虚与委蛇,窦昭昭的头隐隐有些胀痛。

    没等到陆时至,窦昭昭在午后先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,“你说谁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