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胎里不足所致,只需细心将养着便可,倒没有什么大的妨碍。”马太医略一犹豫,继续道:“只是气血亏损恐怕在子嗣上有些艰难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会没有妨碍?”宗雯华脸上忧愁更甚,看着窦昭昭的脸上满是怜悯,“在宫里,子嗣是最要紧的,是女人后半生的依靠和倚仗。”

    窦昭昭配合地露出惶恐之色,望着宗雯华,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是实话,但实话里存了多少私心就未可知了。

    宗雯华安抚般地拍了拍窦昭昭的手,看向马太医,“马太医,可有什么法子吗?只要对昭昭的身子有好处,无论是多么珍贵的药材,本宫都可以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办法倒是有的,只是……”马太医略一沉吟,“只是要长年累月地吃滋补养阴的药,若再无好转,还需辅以针灸,饮食上也要格外注意些,窦主子恐怕要吃些苦头。”

    马太医说着,和宗雯华一块,直勾勾地望着窦昭昭。

    窦昭昭也想起来了,前世马太医说到这里,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应允了,还对宗雯华的体贴和帮助感恩戴德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,窦昭昭没有接话,反而有些出神,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
    宗雯华的嘴角微微向下,对马太医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马太医心领神会,躬身退下。

    宗雯华这才挂着笑看向窦昭昭,“昭昭,你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窦昭昭飞快地眨了眨眼睛,声音有些犹豫,“姐姐,要不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宗雯华眉头微不可觉地拧了一下,但很快舒展,挂上笑,“昭昭有什么顾虑吗?”

    “陛下不重色,甚少进后宫,至今无嗣,若能诞下皇嗣,昭昭的身份就再不一样了,母亲和我都能放心了。”宗雯华耐心劝解,“宫中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,嫔妃三年一选,朝政大臣、往来藩国时有进献美人,向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,你若不紧着现在,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