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雯华顺其自然皱紧了眉头,“宫规森严,珍嫔此举实在是疏忽大意了。”

      宗雯华对窦昭昭多了几分忌惮,侧头看向张贵妃,“贵妃以为呢?”

      “嫔妾已无权替皇后娘娘分忧,不过既然宫规如此,娘娘理应依规行事。”张贵妃微微抬眼,看穿了宗雯华想分担责任的意图,但并未拂了她的面子。

      窦昭昭这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利器,她已无意再保。

      宗雯华嘴角笑意愈深,又很快压下嘴角,扫视殿中众人,面上十分为难道:“宫中从未有过这样的事,姐妹儿如何看待此事?”

      “如此乱了规矩风纪之事,定然要早早遏制,以免不正之风浸染六宫,就难办了。”这回曹才人敢说话了。

      听得此言,大焦氏自己的胸膛都挺起来,“曹才人说的极是,皇后娘娘定要好好训诫珍嫔,好好教一教她规矩。”

      小焦氏眼瞧着事情越发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,也顾不得许多,跟着站起身来,“皇后娘娘,恕嫔妾多嘴,昨日中秋宴上珍嫔娘娘就有不适之症,今日抱病,也是情有可原,定无不敬之心……”

      “一派胡言!”曹才人疾声打断,“凡事都是论迹不论心的,对皇后娘娘的敬重之心,难道是靠嘴上说说?”

      小焦氏被堵的面色难看,眼珠转动着,思索如何回话。

      乔美人看着宗雯华借题发挥,俨然是要动真格了,定了定神,接话道:“对皇后娘娘敬重与否也该由珍嫔娘娘自己来说,曹才人说了就算么?”

      “是啊。”小焦氏连忙附和,飞快接过话头,同样用规矩两个字来应对,“皇后娘娘要问罪,也该着人请了珍嫔娘娘来,问过之后再定夺,方才妥帖中正。”

      宗雯华偏头看去,微微拧眉,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小焦氏竟然有这份心性。

      曹才人被噎的顿了一瞬,随后迅速反应过来,嗤笑一声道:“听焦御女的意思,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,正规矩、理宫务是天职,难道还要问一问你答不答应?”

      小焦氏心头一颤,垂首道:“嫔妾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