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恩连曾说过的话彷佛一把手术刀JiNg准地刺入他的脑海,他马上想起对方说话时的冷淡语气和嘲讽表情。对,不能再冲动。他错了。而他……不能再错一次。

    那一次好像也和现在的状况差不多。

    长期处在压力状态下,邻近易感期,他的情绪又受到外界刺激——理所当然地引爆了,炸得他从此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自己。

    而明明是那麽混乱的场面,他神智混沌记忆倒错,却奇异地清晰记得叶澄当时的每一个表情、每一句话。

    直至今日依然能够一帧一帧地播放。

    叶澄说,没关系。

    他的语调平静淡然,好像他看见的并不是自己的Alpha男友抱着另一个Omega的场景;他的眼神清冷,显得格外通透。

    叶澄说,我是个Beta,我帮不了你。

    另一具发烫的身T倚在他怀里,浑身散发诱人的香气。对方的鼻尖蹭在他的脖颈处,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烧灼。热、很热,热到他的脑袋都滚成一团糨糊。他想要解脱。他知道,只要往这个Omega的脖子後方的腺T咬上一口,就可以轻易被解放,但他不要、他要的不是这样的解脱……他想把这个人推开,他想要的是……他愈是着急,就是愈不得要领。

    叶澄说,温景然,对不起。

    说完这话後,叶澄浅浅笑了一下,很快便低下头,然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温景然好像听见自己在大喊、在哭嚎,那模样一定很狼狈又丑陋,所以叶澄才会这麽果断地选择离开。

    後来再有意识时,见到的是陈襄君窝在他身边,似乎反SX地m0着脖子,也露出一个同样浅浅的笑,说,没关系,景哥,我不介意。

    温景然在那一刻只感到全然地空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