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气消散了一些,田野的眼睛看得也更清楚了,他的心突然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样的疼。

    本来方园的身上是完美无瑕的,而现在,她的背上横着竖着斜着,纵横交错着道道伤痕和淤青。

    这些可都是自己的“杰作”啊!自己是怎么下得去手的?

    褪去裤子的过程方园像在剥自己的皮。

    粗布裤子下磨着鞭伤,疼得她直抽气。

    裤子在脱到脚踝时她开始打颤,一个巨大的水泡猝不及防地撞进田野眼里。

    这是他前天晚上发脾气摔碎暖水瓶给烫的。

    田野的鼻子发酸,揉了揉鼻子,心疼的不行:

    “媳......”

    刚挤出声气儿就哽住了,喉头一股咸味传来,他流泪了。

    往前蹭了半步,布鞋底碾着地上的暖水瓶碎屑,惊得方园猛地转身。

    他胡乱的把脱到一半的衣裳胡乱往胸前拽,后脚一下子踩进水里,疼的她倒吸冷气。

    她踉跄蹲了下来,膝盖弯磕在木盆上也顾不上疼。

    “不要过来!”

    “要打我,请你背着点孩子,不然会吵醒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