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士忌似乎不喜有光的环境,安室透内心思忖。

    他将外套挂到门口的衣架上,回眸望向威士忌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过去了,威士忌还是坐在沙发上,仅是位置有点变化,应该是在自己出门后起来梳洗了,黑发比起上午的蓬松乱翘,变得顺直,被收进身上的毯子内,只有鬓角几缕垂在外面。

    换好鞋的安室透,伸手去按灯的开关,于是便看到威士忌低头捂眼的动作。

    果然。安室透心下了然,下一秒房内灯光亮起。

    走向沙发,安室透瞥到垃圾桶多出的塑料包装,威士忌吃了一个三明治。

    安室透又看向威士忌,对方在将头抬起了些,双眼在不停地眨着以适应光亮。

    少顷,威士忌终于适应了这个灯光,他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室透,而随着威士忌的抬头,安室透也发现了对方脸上的异样。

    泪痕。安室透看着威士忌右脸上的那道浅浅痕迹:已经干透,并不是刚才被灯光刺激到流下的眼泪。

    哭了?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?安室透的视线从泪痕上离开,与威士忌的双眼对上。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吗?”安室透问。

    威士忌眨眼,脑袋歪到右边,疑惑安室透的提问。

    安室透又与威士忌静静对视了片刻,见威士忌仍未回答,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打包了一份披萨,天天吃三明治也不好,晚上把这个热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将披萨塞进冰箱,又走到上午自己坐着的地方,抽出一旁被自己收起来的资料然后缓缓坐下,然后抬眼看着威士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