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筹码已足够有份量,明明是自己违约在先,对方不可能还在这种情况下给出这么好的条件,仅仅是为了本该属于他们但却被自己侵占的几个据点。

    [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。]安室透赞叹,他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相片,上面是一个棕发棕眼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弗朗切斯科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[这位先生不知为何似乎对组织有些偏见,科斯塔先生,你知道原因吗?]安室透双手交叉搭在腿上,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。弗朗切斯科垂眸看着桌面那张照片的人脸——

    这人是一个依靠着自己家族势力坐上当地政府高层骨干,在自己的示意下给这个自己看不惯的组织使了不少绊子。

    动不了自己,但明显对方肯定是要见血拿回些面子,而为了后续的麻烦,要向这个人背后的势力提前打好招呼。

    组织这种息事宁人、想要表面好看却又不得不给自己颜面的作法让弗朗切斯科内心发笑: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台阶他还是会给的,他没考虑多久便给出了回答:[这应该是这位男士的私人恩怨,与我无关。]

    放弃倒是利落。安室透心中嗤笑。

    [了解——]安室透拖长尾音,他将照片收回口袋,[明天我会先送上我的诚意,您的贺礼我会在5天后您的生日宴会送上。]

    他站了起来,向弗朗切斯科稍稍欠身:[那我和威士忌就不再叨扰了。]

    可以走了。威士忌看到安室透站起,便知道这次的谈话即将结束,果不其然,下一秒安室透转身对他说:“威士忌,走吧。”

    威士忌跟上安室透离开的步伐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临走出房门时,安室透停了下来,他回首对弗朗切斯科说道:“[对了先生,既然那位男士与你无关,那么无关人士……就不要见了吧。]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