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安室透打开水龙头洗手后,走出厕所,回到座位上。

    三人。安室透坐下,回忆刚才走回来时自己观察到的情境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的耳机线“不小心”勾到目标的椅子,和目标产生了交集,显然引起了保护目标的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在那一刻迅速警惕的人、以及在自己回来路上用隐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的人,有三个。

    这样的保护确实上心了。安室透切下一小块提拉米苏,含入嘴中。

    小巷中,威士忌双手抱臂,他的动作几乎没有变过,不过显然漫长的等待让他有些无聊。

    但他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乐趣,威士忌微微张开嘴唇,轻轻呼出一口白雾,趁着还没上升多久,又马上用力吹散,然后静静看着水汽消失后,再轻轻呼出一口白雾、再吹散。

    就这样不知反复几次后,耳机终于传来了声音——是敲击声。

    目、标、即、将、离、开。威士忌一个一个地翻译出来。

    终于。威士忌侧过身,将鸭舌帽压低了些,长发被他塞在外套里,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阴暗的角落里,一身黑衣的他毫不起眼。

    男人从对面的街道走过。威士忌冰冷的灰眸悄无声息地锁定了目标,优异的视力让他记住了对方的侧颜和背影。

    “小心,对方有三个保镖跟着。”安室透提醒。

    威士忌没有回答,他看到了跟在目标身后的几个高大男人,他们站得很散,不远不近地跟在目标身后。

    过了会,几人逐渐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