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瞧以她那状态,早产是迟早的事,说不准哪日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,安远伯府只是恰好成了倒霉鬼罢了。”赵瑾道,“只怕骆恬算计时也没有料到有这般结果。”

    周念慈也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正在她们说话之时,丝雨进来禀报道:“夫人,安远伯夫人求见。”

    赵瑾撑起额头:“长公主相邀,我已去赴约,你去代我道个不是。”

    丝雨屈膝应是,转身退下了。

    “她是将母亲当成最后一条退路了。”周念慈唇角微勾。

    “我哪受得起呢。”赵瑾笑了笑,转头问惜夏,“给新任安远伯世子的贺礼准备好了么?”

    惜夏点头:“准备好了,方才刚遣人送去安远伯府,想来正好与安远伯夫人错过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裴羡道,“她若知情,今日便不会来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周念慈抿了口茶:“如此明显的表态,想来安远伯权衡利弊过后,也该明白要如何做更得利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觉这位新任世子如何?”赵瑾忽地问。

    周念慈顿了一下:“从前他并不出挑,行事也素来低调,被原安远伯世子将风头压得半点不剩,京中只知其人,不闻其性。”

    “原安远伯世子压的那也叫风头么?”裴羡脸色微妙。

    赵瑾接话道:“那怎么不算呢?”

    周念慈掩唇笑了一声:“母亲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