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二叔忙扶起他们:“允哥儿这就见外了不是,咱们一家人哪需得这起子虚礼?志哥儿愿意上进,咱们高兴都来不及,如何会怪罪,只要他知道好歹……唉,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呢,出殡那日他闹的荒唐事……实在难看得紧。”裴二婶也接过话头,叹着气对赵瑾道,“大嫂不出门恐不清楚,志哥儿的名声……只怕再难挽回了,这孩子也是,同一个民女不清不楚也就罢了,怎得还在父亲的灵堂做出那等不孝之事呢,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!”裴二叔呵斥她,“在大嫂面前乱说什么,咱们志哥儿只是一时被美色迷了心窍,现在不是改过了么,谁家孩子没个犯浑的时候呢!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瞧我这嘴!”

    裴二婶也面含懊恼,急忙找补:“咱们志哥儿再懂事听话不过,外头的流言也不必过耳,大嫂可莫要罚孩子了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。”

    冷眼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,赵瑾真想翻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二弟与弟妹说的是,志哥儿也自知有错,那日回来在祠堂足足跪了小半个月,心里愧疚得很呢,我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只要孩子知错能改,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无论心里怎么想,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给裴承志稳住人设,生母指责固然能将叉烧摁进泥里去,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人设越稳,塌的就越狠啊。

    她可等着叉烧男主万人唾骂自食恶果的那天呢。

    她淡定的不像样,却叫暗搓搓拱火的裴二叔夫妻僵了脸。

    这……发展好像不对啊?

    好歹相处了这么些年了,他们对赵瑾的没脑子和愚蠢不说拿捏得准,但也差不离了,平素挑拨几句就能炸起来的人,怎么突然就佛了呢。

    还有这慈母模样是怎么回事,你赵瑾有这玩意儿吗?

    裴二叔反应快,忙应道:“正是如此,大嫂能看明白就好,如今侯府没了主心骨,一切都要靠大嫂支撑呢,以前那样……可不能了,都是好孩子,母子没有隔夜仇,往事消解便好,大嫂好生对他们,他们自不是不念着您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