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停顿一瞬。

    车夫这时也看准机会,强忍着直冒的冷汗,迅速拔出剑刺向它。

    下一瞬,癫狂中的马终于缓缓倒下。

    这一切只在转瞬之间,直到马儿的嘶鸣声消失,马车也随之翻倒,旁观百姓们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远处,惜春等人带着侍卫们也才赶到。

    方才听见赵瑾与裴西岭说话,想到难免会有机密,她们便示意侍卫们远远跟上,确保一众人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,却不想马儿忽然发狂,待他们赶到之时,已经被裴西岭和马夫解决。

    “夫人您没事吧?”惜春急急上前。

    赵瑾摇了摇头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裴西岭怀里,手还死死扒着人家没放,饶是她自觉脸皮厚都不由有些脸热。

    她忙撒开手,站直身子,轻咳一声掩饰尴尬:“方才多谢侯爷。”

    裴西岭又看了一眼她的手,这才摇了摇头:“不必言谢,我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说罢,马夫也过来了,脚步踉跄,似乎还有些虚浮:“侯爷,这马不对劲……属下似乎也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以他的身手,不至于连匹发狂的马都制不住。

    裴西岭点头,看向方才经过的路:“马醉木。”

    马夫眼神一凛,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
    果然,一株马醉木正静静开在茂密的丛间,若非分支绕去了最上头,还当真难以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