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好的说,赵瑾和裴羡也不会全信。

    这点上现代古代差别不大,新人初入职场,被刁难使唤都屡见不鲜,裴承允这情况都算好的了。

    文人相轻不是假话,更别说他年仅十七,有代沟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只怕多多少少也有人因他年少成名而心有不忿,但也因为他的身份,无人敢与他为难。

    “听闻这位寇大人品行不错呢。”裴羡另起话头,“不少人诟病他发妻商户女出身,他却全不在意,坦然处之,可见话本子里的负心人之流只在少数,还是有知恩图报、有担当有胆色的真男儿的。”

    “负心人并不在少数,不可心存侥幸。”裴承允提醒她一句,却也是面露欣赏,“不过寇兄的确是真男儿,他家境本贫寒,能一路科举全凭夫人家财支持,他在外从不避讳这一点,对夫人的感激与情意也从不掩饰,男儿该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的确难得。”赵瑾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对了,那位卢榜眼呢?”裴羡问,“他不是也在翰林院,他为人如何?”

    “他性子冷淡,平日里并不与我们来往。”

    闻言,赵瑾想起那日打马游街的一瞥。

    难不成那卢恒真是个书呆子?

    不过江陵富商出身,他并不缺金银,七品翰林也是商户极成功的改换门庭之举了,摆烂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顺着江陵,赵瑾又想到了他隔壁的峰山郡,开口道:“听说峰山水患更严重了,也不知现在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更严重了?”裴羡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裴承允眼神也更凝重了些:“母亲这消息可作准?”

    “自然作准。”赵瑾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