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赵瑾眼神微嘲:“秦王好命。”

    裴西岭道:“秦王世子付出的代价不小,秦王便是不死,以后也绝翻不出大浪。”

    “一朝跌落云端,更可能会有无数仇家追杀,或许余生都不得安宁,也不知是叫他死了利落,还是生受着罪更解气。”

    “端看他所求为何。”

    秦王所求?

    大概是儿子余生荣华权势皆掌在手,肆意而活。

    赵瑾琢磨着秦王这个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,得出了这么个结论。

    那就诛心了。

    可惜秦王世子,摊上这么个爹,前半生守愚藏拙,后半生仓皇度日。

    他本可以是这京城最耀眼的少年郎之一。

    赵瑾叹了口气,转而说起了旁的:“对了,大皇子妃为何会武,你知道么?”

    “杜坚说似乎是因为大皇子妃幼年长于外祖家三年之故。”裴西岭道,“范氏乃诗书世家,但喜同武将联姻。”

    赵瑾这才想起来这茬。

    “大皇子能在短短一年便练出如此规模的私兵,大皇子妃功不可没。”裴西岭又道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倒是投错了胎。”赵瑾沉默了好半晌,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