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封朝前,户部就已将北疆将士们的军饷清点完毕,这回运送马铃薯,自然可顺势运送军饷粮饷到北疆,因此人选就更要慎之又慎。

    如裴西岭、封磊这种明面上没有站队的运送是更适合,但他们无一不是身居要任,无法轻易离京。

    而定南伯在兵部挂职,但并非不可或缺,论能力论身份他都是不二人选。

    若不考虑党派之争,他的确最适合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不得不叫人觉得憋屈。

    赵瑾话落,几人也沉默一瞬,无可反驳。

    “北疆将士艰难,我等身处盛京得他们庇护之人,自该以他们为先,首要确保马铃薯和军饷能安然且无损地到他们手里,党派之争反而要往后靠。”裴承允道,“当今也应是如此想法。”

    六皇子功劳最大,可转眼就要眼睁睁将功劳给政敌嘴里喂,任谁都很难咽下这口气吧。

    但只能大局为重。

    裴西岭倒还算平静:“该是六皇子的功劳,谁也抢不走,二皇子与定南伯得到的也不过蝇头小利罢了。”

    赵瑾嘴角一抽。

    这么凡尔赛的话,说出去要挨打的!

    虽然他可能是真没将这点功劳放在心上,可但凡出去问问哪个武将,甚至文官若有两把刷子,说不定都要去争上一争。

    裴羡叹气:“便宜他了。”

    经过赵沁和那定南伯府二公子的事,她对定南伯愈发没有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