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日后二哥二嫂回京城,可有的是机会看他们,届时可要被两个小魔星闹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孩子总是顽皮而不失可爱的。”赵二嫂掩唇一笑,“你可不知,当时收到画像,你二哥是整宿抱着没撒手,瞧了又瞧,如今两个孩子的画像还被收在书房,比那些子名画孤本都要护得好呢。”

    “说这些做什么!”赵二哥轻瞪她一眼。

    赵瑾说他是个感性人还真不是假话。

    他本就是个注重亲缘血脉的人,赵瑾又是他唯一的亲妹妹,自幼护着长大的情分自不一般,严格来说,赵瑾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之赵大哥这个哥哥都要重几分。

    毕竟赵大哥不做人。

    所以即使身在化宁不得相见,他对妹妹和几个外甥外甥女的疼爱之情却做不了假。

    尤其是如意和糕糕这一双小儿女,更叫他惦念极了。

    赵瑾也笑道:“二哥疼爱几个孩子,他们也惦记着舅舅,二哥送回来的礼物都是好生收着,以慰思念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赵二哥眼中闪过动容,还隐有一丝愧疚:“锦上添花的疼爱又算得了什么呢?在你母子身陷悲痛、四面楚歌之时,我却连雪中送炭都做不到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眼中泪光闪动,似乎是又准备哭了。

    要说他心中之愧,无疑是当初裴西岭战死、裴承志忤逆不孝、平阳侯府风波不断,而他自己却无法回京,甚至连叫妻子回去瞧瞧妹妹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当初赵家嫡系无一人上门,外头传言有多难听他也知道,由此便更加愧疚。

    赵二嫂也眼含歉疚:“到底是我身子不争气,终日缠绵病榻,康哥儿那时年幼,待长成却还要顾着为我寻医问药,侍奉膝前,累得孩子,也累得夫君与公婆小妹……”

    “二哥二嫂何需如此介怀?”赵瑾握住赵二嫂的手,“你我各有难处,苦尽甘来才是正理,一家人若这样生分,日后我可不敢登门了!”

    赵二哥夫妻俩心下明白,也不再说起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