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投德半跪在地,苏青蝉这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,捂住嘴,眸中满是歉意:“赵大师,实在是对不起啊,方才与您聊得投机,忘了这海棠妖,一时疏忽了,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你看我像没事的样……”赵投德闭了闭眼,咬牙平息着怒气,勉强扯出一丝笑意,“我没事,你不要疏忽防备了,若我们其中一人出了事,阵法都会失效,我看这海棠妖十分强大,不是好对付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事吗?”苏青蝉眨了眨眼,再度确认道,“您可不要不好意思说啊,嘴硬可不是好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没事!”赵投德望着再度袭来的海棠花枝,目眦欲裂,“它又来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说。”苏青蝉微微一笑,甩出且慢将其连根斩落,旋即上前与海棠树缠斗起来。

    赵投德望着她的动作,将方才一瞬间的疑心抛之脑后——许是她方才的确未曾注意,苏青蝉与他毫不相识,没有丝毫故意为之的必要。

    思考着思考着,他又呕出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方才他受的是内伤,一时胸腔钝痛,耳中嗡嗡作响,眼前泛黑,简直是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陆泽舟看着这一幕,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苏青蝉睚眦必报,是个向来不爱白受罪的主,给他一巴掌,赵投德更是得受重伤才得宜。

    苏青蝉在花枝中游走,心下却在思考。

    旁人看不出,她可看得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这阵法好虽好,若说要对付起海棠妖来,力量却不足。

    且海棠妖身负那么多魂魄,若是让她就此消亡,怕是也不妙。

    当今之计惟有让其展露出那些魂魄,她以力破之,才有将其解救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