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把大把的夜熬下去,常父的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,明明不是该长白发的年纪,鬓角却在短短几日之间出现了几缕银丝。

    “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。”是日夜晚,常父叹息一声,对久久无法入睡的常母道,“还是得再找医生看看,说不定多看几次就有效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常母点点头,心下烦忧难解,她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奇怪,似乎并不是找医生就能看好的。

    门外响起几声窸窸窣窣的动静,两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下一秒,开门声传来,常父悚然一惊,向客厅跑去。

    只见客厅大门大开着,常旭昊房间中空无一人,整个家都没有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坏了!”两人顿时便预感不妙,出门打着手电筒寻找起来。

    两人最终在天台看到了常旭昊,他垂着头站在天台边缘,目光呆滞,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好似下一秒就要跳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旭昊?”常母声音颤抖,她向前一步,唯恐吓到常旭昊。

    “啊?妈……”常旭昊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,见自己身处天台,微微一怔,“我怎么会在……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常母终于按捺不住,上前将常旭昊一把抱进怀中,远离天台边缘后,她痛哭出声:“我的儿!我的儿啊!”

    常父也眼含热泪,将自己的妻子与儿子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李明哲声音紧绷,总结道:“常旭昊的父母唯恐再出什么事,第二天就把常旭昊送来了医院,同时报了警。”

    精神方面的问题最难解决,李明哲听闻几天过去,常旭昊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严重了。

    昨日他前往探视时,还听到护士们觉得奇怪,仿佛所有的心理干预手段在常旭昊身上完全不生效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