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就要走了么,你的伤还没结疤啊,要是再裂开了怎么办啊!”还是昙芯丫头最担心,她直觉得不妥,所以直言了出来。

      夏侯宣一脸淡淡的,看不出什么异样。仿佛刘帆的去与留她全然的不在意。濯夜与星辰也是一样,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。

      原本这人与他们就非亲非故,也是主子点了头要救他他们才出的手,不然他们也是不会管的。

      要知道除了主子,其他人在他们心中那就是可有可无的。如今即是刘帆自己提出要走的,他们当然没意见,当然,如果他要留下直到把伤养好他们也是没什么意见。

      总之,对于这个突然闯进的陌生人,他们都是无所谓的态度。

      刘帆的脸色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,仍旧十分的苍白,他稍一动便扯动了伤口,疼得他直抽气。

      不过听了昙芯的话,他还是摇摇头,说道:“家中妻子见我久久不归家怕是担心死了,我得早些回去才行,不然我怕她会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  此时刘帆的表情很是奇怪,有担忧有腼怀,有欣慰……

      昙芯没注意那放多细节,她只是站在一个好人的立场上劝说道:“刘大哥你还是修养个一两天再回去吧,你本来就流了很多血了,要是伤口再裂开,你会没命的。你要是实在担心你家娘子,不如我们叫个侍卫去给她带着信不就没事了么。”

      大夫来给刘帆看伤的时候昙芯也是在场的,那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,有刀划伤的,也有鞭子弄伤的,最轻的都有红印子,最重的深可见骨。

      她当时还深深的吸了几口气,感叹这是什么人下的手啊,怎会如此的狠毒,竟把人打成这样。

      昙芯从小就在魏夜长大,一直在夏侯宣的身边。被魏家人给宠着惯着,她名义上是个丫环,但除了照顾下夏侯宣,她的待遇丝毫不压于一般的富家的小姐。

      所以,从没休会过人间疾苦没见过世俗险恶的她,就到刘帆的伤口直发憷。对于她的天真无邪,其他几人都是知道的,也不想去打破这少女的纯真,谁都没说过她什么。

      “实不相瞒,我妻子身上有隐疾,其他人去会被吓到的。”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昙芯一眼,那眼中有着些许愧疚。想着别人这么为他着想,他却这么的不领情。

      他,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了。可是只要一想到莲妹可能会有事,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。想想他离天也有三天了吧,要是再不回去,莲妹会不会做傻事他真的不敢肯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