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也许他根本不屑于去在乎一个奴隶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怔怔地回他,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他大概早便料到她的答案,半晌没有说话,只是长叹了一声,“阿姒,我错了那么多,你为何不好好教教我呀......”

    她一次次地原谅,原谅之后呢,原谅之后她并没有告诉他——

    殿下不应如此,殿下应该怎样。

    陛下不应如此,陛下应该怎样。

    他把她看得很低,她便也把自己看得很低,她一向被动地承受,不敢主动去纠正他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该如何去爱一个人,许鹤仪没有教过她。

    没有人教过她。

    这一夜她没有转身,也不曾回过头,但她也并没有推开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她也许知道,她与许之洐之间这样依偎的时刻不会再有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她果然也似夏侯起说得那般,死不了,但也跑不了。

    一连休整了三日,林向沂一天三顿地煎着药,换着药,姜姒倒也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夏侯起每日都要催促几遍,说辞大多是,“此地逗留极不安全,还请主公早做定夺,尽快启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