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瑾瑜不解地望她,她望着远处,眼里十分哀伤,“我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麻雀,犯了错便受罚,不配谈什么原谅。”

    崔瑾瑜跪坐在她身前,犹豫了一下,随即将她抱在怀里,叹息道,“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婕妤,奴婢不中用,从来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    姜姒笑道,“你不必自责,没有人帮得了我。”

    崔瑾瑜便哭了起来,“奴婢没有受罚,却每日看着婕妤受苦,不如叫奴婢好好地挨一顿打,也好过如今成日不忍!”

    姜姒轻轻抚拍着崔瑾瑜,“我也只有死了,才能从这牢里出去。”

    没几日,麻雀死了。

    死了,才开了笼门,那僵直的小身子被人从笼子里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但依旧埋在宫里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她忧思不解,身子愈发不好,成夜无法入眠。

    偶尔伏良人会来陪她说话,讲一些宫中的新鲜事。

    有一回说起伯嬴来,“陛下为郎中令赐了婚,原也是好事。你说奇怪吗?新娘子还没过门,竟死了。”

    姜姒兀自发着怔,“怎么会死了?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也是可怜,大婚前一日夜里吃了几颗枣,竟被枣核卡住,一口气没上来,人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姜姒恍了神,顿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