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跪着的大小官吏陡然惊住了,一时间如遭雷击,张口结舌,讷不能言。

    许之洐击掌笑叹,“大司马天大的威风啊。”

    顾大司马顿口无言。

    伯嬴的佩剑已然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,那剑锋利刃凉意森森,方才还逼人的威势很快被压制了下去。

    昨夜桂宫夜谈,顾太后的话蓦地浮现了出来。

    的确是操之过急。

    但又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太医院的人一再确诊,天子确实抱恙,又没有可治之法,只道是内里亏虚严重,时日无多,不知哪日就熬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梓宫皇陵都给他备好了,他咋又啥事没有了?

    若是装病,又怎会咯血?

    若是没病,又怎敢每日饮下药汤?

   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方才怎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。

    说什么,“我的意思,便是陛下的意思!”

    简直是疯了。

    顾大司马脑中一团乱麻,此时已是虚汗涔涔,偏偏伯嬴的剑架着他,他一动也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