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鹤仪的眸光便望向姜姒,他的眼底温柔。姜姒原不想欺骗许鹤仪,但白芙是许之洐的人,她也没什么法子,顿了顿,也只能说,“是与我一起逃出来的姐姐,若不是她带我跑,只怕......”

    许鹤仪沉吟片刻,便颔首道,“上车罢。”

    白芙上了车,掀开帘子见了许鹤仪,愣了一下。随即便行了礼,“民女白芙,多谢太子殿下相救!”

    许鹤仪便问,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白芙又拿出了当时诓姜姒的那一套,眼泪涟涟道,“民女命苦,父母亲因获了罪,父亲发配边疆苦寒之地,母亲怀着民女时也沦为官女支,因而民女也沦落到青楼......谁知姜姒妹妹命还不如我,人好好地待在东宫,竟被太子妃发卖到青楼去......”

    许鹤仪目光微微一动,沉默片刻,又问,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白芙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忙捂了嘴跪下,“民女口无遮拦,殿下恕罪!”

    “你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太子妃将姜姒妹妹卖到红莺楼,还交待了那老鸨子逼妹妹接客,妹妹不从,便好一顿打!民女不敢撒谎!”说着便指着姜姒额间的伤口,“这里......”

    又挽起姜姒的袖子道,“这里......”

    接着还要掀开她的小腿,“这里......都是那老鸨子命人打的!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与妹妹投缘,心疼妹妹,民女认命便是,也不会冒死带妹妹逃出来。”

    白芙惯会做戏,此时说罢,又嘤嘤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姜姒在一侧垂眉敛目,即便白芙说的夸张,但长姝卖她是真,这笔账她回了东宫迟早要与长姝算。只是长姝既是太子妃,身份尊贵。她想起许之洐的话,“杀人没什么可怕的,但要想活的像个人,杀人不过是最低级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找寻机会杀死长姝容易,只怕自己也必惹来杀身之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