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姎惶恐又剧烈地挣扎,她的三重袍子在他手中不值一提,几下便撕扯开了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?

    在裴承君请求赐婚之后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?

    在她决心嫁给裴承君之后。

    那袍子大开,被他扯得七零八碎,此时她颈上悬着的木哨子倒温温热热地贴在胸前,阿姎抓起木哨,仿佛抓起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吹响,将长信殿外驻足的信鸽嚯得一下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

    吠吠,快来!

    她又一次吹响了木哨。

    吠吠,快来救我!

    许之洐已夺过哨子,生生将丝绳拽断,阿姎惨呼一声,她的脖颈因他这极力一拽被那丝绳深深地勒出血来。

    她捂住生疼似火烧燎一般的后颈,又见许之洐将那木哨子随手扔进火炉里,阿姎惊叫一声,用尽力气推开许之洐向火炉扑去。

    那是裴成君送给她的木哨子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!”许之洐拽着锁链将她扯回来。

    阿姎泪流满面,她的手死死地伸向火炉,“我的木哨!”

    他将她压在身下,如同嗜血的野兽般去撕扯她仅存的抱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