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饶命。”姜姒低低哭道。

    赵世奕闻言冷森森笑道,“我还当你是贞节烈女,这不过才小小地受了一点委屈,就求饶了么?”

    “奴错了。”姜姒泪痕满面,凄声道,“将军饶了奴吧!”

    “你把本将军的战靴弄脏了,给本将军舔干净。”

    姜姒咬着唇,被赵世奕大力按趴到他那沾满雪泥的战靴上,那战靴随赵世奕在张掖郡征战日久,已是多日未曾刷洗过,因而腐臭难闻。

    忽听周遭霍然肃静了下来,那些惯爱起哄的将士规规矩矩地端正站直了身子退到一旁,一时间整个大营都阍然无声。

    赵世奕抬头看去,见许之洐正负手立在火把旁,面色阴鸷,眸子似寒星一般冷冷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赵世奕的手掌下意识地一松,讪讪起身,“燕王殿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姜姒歪倒在一边,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,脸上沾着肮脏的口水,颈上还拴着绑带,手背被踩上了融化的泥浆,胸前洒的酒痕已经结了薄冰,又因被牵着在地上爬了许久,那身粗布袍子和镣铐早就沾满了泥浆。

    整个人污浊又狼狈,堪堪缩在一旁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你当她是无主的吗?”他的声音陡然响起,叫人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生怕许之洐责罚,赵世奕赶忙解释道,“这婢子不听话,惹的兄弟们不悦,末将才略施薄惩。”

    伯嬴冷冷道,“傅将军借人的时候,可没说要这么磋磨。”

    赵世奕偷偷去看许之洐,见他并不说话,便试探说道,“不过是个奴隶,我朝奴隶不过是畜产而已。”

    伯嬴冷笑一声,“即便是殿下的奴隶,亦不是你们能沾染戏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