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平时骑马还是乘车?”

    “他喜欢吃什么?”

    她仿佛一个未出阁的少女,想要细细去打探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。

    姜姒是什么人,她的心思比青丝还要细上几分,见沈襄浓如此关心许之洐的一举一动,心里朦朦胧胧地便了解了她的心意。

    真是想不到,沈襄浓居然对许之洐生了不一样的心思,当真危险。

    有侍婢挑开帘子进来,轻咳几声,提醒道,“宝林,良媛,时候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姜姒也知趣地起了身,沈襄浓这才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,涩然一笑,“好妹妹,你若平日里没什么事,便多来我这里说说话。流光殿太大,我一个人孤单。”

    姜姒便也握住她的手,眸中带着笑意,“一定会的,姐姐。”

    欢喜见姜姒要走,在沈襄浓怀里呜呜叫起来,挣扎不已。沈襄浓赶紧去逗弄安抚它,“欢喜欢喜,欢喜乖乖,欢喜最乖乖啦!”

    姜姒便出了流光殿,拉起连帽遮住脸,见白露当空,素月如水。

    流光殿已渐渐远去,偶尔还听见欢喜的吠叫声,穿透东宫高高的层台累榭与画阁朱楼,渐渐便再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没了欢喜,栖梧阁又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自许鹤仪住进东宫,东宫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。沈襄浓这厢安分了,顾念念这里又开始生起事来。

    先是因为孕中身子不适,接连几日请了医官保胎。因顾念念身份尊贵,又有椒房殿皇后娘娘撑腰,因而这一胎便极被看重。椒房殿特地遣了宫中经验老道的医官来,很是忙活了一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