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姎吓得激灵一下,忙去护住吠吠。

    长信殿那人冷然道,“你不愿吃便出去,不必喂狗。”

    阿姎低低道,“可是我已经很饱了,再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阴沉着脸,“是她爱吃的辣羊肉,你却不愿吃。”

    阿姎心里委屈地紧,他总是说“她”如何怎样,要阿姎处处与“她”一样才好,可是阿姎毕竟是阿姎,不是他口中的那个“她”。

    裴成君就不会如此,他处处尊重她,宽慰她,不会勉强她做这做那。裴成君就像黑夜里的一束光,就像凛冬里的一把火,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。所以裴成君真是有匪君子,如圭如璧。

    阿姎与长信殿那人不熟,素来没什么话讲,今日说的话已是极多了,此时被他训斥一番,她便也抱着吠吠垂着头再不说话。

    半晌,听他道,“吓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阿姎没有说话,她一贯如此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长信殿那人总算松了口。

    阿姎赶紧牵着吠吠溜了出去。她走起来一瘸一拐的,不过近来因跟着长信殿的人吃得多一些,因而看起来稍微丰月臾了一些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阿姎身子再好一些的时候,已经是六月了。燕国的六月干燥闷热,又不常下雨,最是难捱。

    那时,她腿上的夹板已经拆卸下来,能自己走一些路。因已经许久不见裴成君来,她便趁着在长信殿进膳的时候央求那人。

    “我如今腿伤已经好了,可以去找裴哥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