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绪茫然,恍恍惚惚,“殿下若错怪了奴,便放奴走吧。”

    许之洐动不得身,便也将姜姒囚在自己怀里。那地上的积雪方才被砸开,很快又被这漫天大雪覆住。

    “阿姒,是我错了。”他眼尾泛红,声音也是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姜姒背对着他,渐渐放弃了挣扎。

    她冻僵的身子逐渐温暖起来,但她的心依然冰凉一片。

    这威严赫赫的西安/门,曾经进不去,如今又走不了。

    这一辈子,怕再也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再也不可能了。”她喃喃低语。

    她与许之洐,是再也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但她再也说不出“许之洐,你是这世上最该死的人”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也再说不出,“我愿意与你一起,踏平他的宫门,掀了他的朝堂”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她试过与自己和解,也与他和解。她试过哄他、讨好他,她告诉过他“我爱你”,也想要陪他好好过一生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信她。

    从前不信,后来不信,以后也依旧不会信。

    每一次开诚相见之后都是穷途末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