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伯嬴当真与他一样,那她该怎么办呀?她的光,便再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忽又听伯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,“末将永远是姑娘的马夫,陛下若定要末将背主,末将也唯有一死。”

    许之洐嗤之以鼻,“不过是个奴隶,谈何背主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!”伯嬴难以置信地望着许之洐,“她是昭时公子的母亲啊!”

    许之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,厉声责问,“你既知她是昭时的母亲,为何还要觊觎她,私藏她的东西,还敢扮成内官去永巷!”

    伯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不该有妄念,不该生出觊觎之心,都是因为这不该有的妄念害苦了她,也害苦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不认她为奴,今日她便走不出这平阳宫。”

    姜姒泪如雨下,她的心已是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伯嬴尚跪在地上,但姜姒不愿再令伯嬴为难。

    她朝着伯嬴跪伏下去,轻轻叫道,“主人。”

    伯嬴身子一僵,紧紧闭上眸子,悄无声息地淌下泪来。

    怪他。

    怪他不该私藏她的耳坠。

    怪他不该入夜潜进永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