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在谢仙君的心里,逐我进锁妖塔,已经是放过我了?”

    温蘅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:“想是时间久了,仙君忘了锁妖塔是个什么地方。其中镇压着世间无数作恶多端的大妖魔头,其凶恶仙君应该比我清楚。七年前谢仙君逐妖入塔,不慎与锁于七层的大妖逐鳯缠斗,幸得众位仙君竭力救助,才勉力逃脱。”

    “饶是如此,也断了一条腿,险险丢掉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我好端端的站在这儿,细想来,是应该谢过裴宗主不杀之恩。”

    她平静的看向裴季之,却看到他脸上的意外之色。

    意外?

    温蘅心头冷笑,可千万别告诉她,裴季之和这些人并不知道当时刚刚受完鞭刑,被废了修为的她进去锁妖塔是个什么景象。那无疑是天下最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只不过,在他们心里,她遭受的一切,皆是罪有应得罢了。

    “便是如此……”谢之安抿唇道,“你若需要灵草,大可告诉我们,可天元草是什么东西,你怎么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仙君。”

    温蘅平和的打断他。她张开双臂,露出肚腹,“天元花我已服下,仙君若真的想要,不妨剖腹取出。温蘅绝不反抗。”

    谢之安脸色铁青:“你!”

    “好了!”

    裴季之不冷不淡的瞥他一眼,“既然已经这样了,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?我库房中有一朵千年雪莲,对温养根骨也有奇效,稍后我派人送到流姝师妹那里去,权做赔罪了。”

    赔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