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政默了一会,才道:“他想让我帮他。”

    很明显,斗争快要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了。

    安婳问肖政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肖政缓缓摇头,“我不想去。首先,他站的队伍我不看好,其次,我谁也不想得罪。”

    他们曾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,安婳也猜到肖政不会受这次机会的诱惑。

    安婳赞同地点头,“我说过,在这场乱局里,最好是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,左右逢源,谁也不得罪,才是最理想的状态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可做起来却是没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不说别的,就说贺司令这回想把肖政调去省军区帮他,如果肖政就这么直愣愣的拒绝了,首先就把贺司令得罪了,还得落个不知好歹,忘恩负义的名声。

    安婳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拒绝?”

    肖政背着手,来回踱着,好半晌才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,道:“不拒绝,拖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伴随着逐渐炎热的天气,那场席卷全国的大运动也悄然来临。

    安伯槐脸色惨白地来找安婳:“乱了,一切都乱了!幸好我不在省城......”

    夺权的斗争最初就是在学术界和教育界展开的,学校是首先被冲击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学校的领导、教授、老师被揪斗,秩序完全打乱,除了食堂还能吃饭外,其余的机构都瘫痪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