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愣了一下,“这话从何说起?我什么时候侵占公共财产了?”

    牛淑丽冷哼一声,“礼堂后边仓库里的钢琴,你私自在用吧?那是厂里的财产,你却私自占用,这不是侵占公共财产是什么?”

    安婳闲适一笑,“什么钢琴?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记得只有厂长叫我排练合唱节目的时候,我用过钢琴,其余时间并没私自占用过。”

    安婳是私下用过钢琴,可厂长既然把仓库钥匙都交给她保管,就说明厂长是默许这事了的。

    不过牛淑丽拿这个事发难,安婳就不能承认,因为严格说起来,即便厂长允许了,也算是占公家便宜。

    再小的事,只要一上纲上线,就有可能变成大事。

    幸好安婳自打运动以来就把钥匙还回去了,钢琴更是没再用过。

    至于以前,谁能拿出证据来?有监控吗?

    反正死不承认就行了。

    见安婳居然一口就否认了,牛淑丽气得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本来是想找安婳工作上的差错,可惜没找到,只能找这么件不痛不痒的事发难。

    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把安婳怎么着,只是敲打敲打,让安婳不要仗着后头的靠山那么嚣张而已。

    可敲打的目的没达到,自己还憋了一肚子气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......”牛淑丽“你”了半天,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事吗?”安婳看了看牛淑丽,抬脚就走,“没事我就进去了,这是上班时间,我没你那么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