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这瘪犊子对咱们警察压根就不怕,他怕啥?消防啊、人社啊等啊这些,明白了吧?我告诉他我压根就不是警察,嗨,随口编了个市某某办公室滴,他立马乖乖装孙子......”

    “晕,人呢?等等我!”

    他正45度角仰望、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巴拉说得起劲,一打眼瞅到车轮开始动弹,急忙拉车门蹿上车。

    “去出租屋?”陈曦打了把方向。

    “对,不过估计也是希望不大。”雷昀揉了下太阳穴。

    陈曦微微点头,没再说话,像是在想别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老大,你不仗义啊,说好的让我过过瘾,刚才怎么又是你主导询问?晕,那会我都没反应过来......”庞伟絮叨抱怨。

    从跟包工头的那点小冲突开始雷昀便接管了主导问询,而他当时脑子也理不清头绪,就稀里糊涂让“队长”身份下线了。

    “你?呵,还不得聊到天黑?”雷昀挖苦笑道,然后正色说:“得再抓点紧,还有三个点要跑,赶在天黑之前。”

    庞伟猛然间一脸苦逼问道:“不是,老大啊,咱们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蹿乎什么啊?白费工啊!你不是已经推测出可能性接近于零,为啥还来折腾?”

    “是,可能性应该极小,但并不等于不存在,所以还得一步步排除,而且也不算是无用功,至少否定掉一些方向,便于我们缩小范围来推测。”雷昀解释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......为什么不先去出租屋?我感觉那边发现线索的可能性大一些。”庞伟执着地追问。

    陈曦从后视镜给他一“白痴”目光,不屑地说:“这路线是最合理的,最省时。”

    从刑侦三队出发,彩票站、工地,孙运亮与工友的出租屋,自缢死亡的刁旭的出租屋,关海山,然后绕回队里,刚好是一个圈,经济高效的同时侧重了割喉案,可以说是最合理的路线了。

    “勘察之前很难说哪个节点能得到有用线索,”雷昀耸耸肩,然后沉吟说:“现在的问题是......凶手是怎么得到孙运亮中奖的消息?他与孙运亮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