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。

    可以预料,这事肯定会闹的队里“鸡飞狗跳”,虽然队员大多都接触过HIV感染者——凶犯或者尸体,但仍旧会有本能的恐惧心理,至少心里会疙疙瘩瘩不是?

    虽然感染几率极小,但谁也不能忽视它的存在,而且时间还太短,压根就没法检测,最快也要等几周之后。

    还有更头疼的一点,如果有警员与桑郎峰尸体或其组织碎片等有过无防护直接、间接接触该怎么办?

    直接药物干预治疗?还是等几周之后的统一检测?早期药物干预治疗是稳妥一些,但存在副作用的问题,这就需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,这事可能会影响到队员们的家庭和谐问题:如果匿名短信那人对队员家属夸大、歪曲事实,添油加醋推波助澜,那又得耗费很多精力来“安抚”队员家属。

    “吕队。”

    雷昀敲门进来。

    “这事你怎么看?喔,又收到条短信。”吕振华抬头问道,说着把那条短信给他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陈曦已经跟我说了,刚才我在考虑......这短信是不是有指向性?”雷昀皱眉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指向性......具体?坐下说。”吕振华指了指沙发。

    雷昀坐了过去,沉吟了片刻,摇摇头说:“这条短信仅是‘善意’地提醒我们桑郎峰是HIV感染者?感觉没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假设这条短信具有指向性,然后我们来推测具体含义,提醒的作用肯定是有,这是其中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发短信这人......会不会也是HIV感染者?他之前与桑郎峰存在某种关系交集?”

    “凶手应该早已知道桑郎峰感染了HIV,然而他却依旧切割分尸,而且将部分肌肉碎片、内脏腌制进而烤制或者酱煮,在这些过程中也同样存在感染的风险,这有些不符合寻常逻辑,按照一般思维,应该尽量避免接触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