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而复生,时间回溯,这种堪称眷顾的幸事竟然也会降临在我身上。我的心狂跳不止,有恐惧亦有庆幸,下意识对alpha的话言听计从,僵硬地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坐人大腿不是什么常见的事,起码我是如此。我重吗?他会因此而恼怒吗?我应该把手放在哪里?

    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的生路?

    我迟疑地抬起手,尴尬地搭在他的肩上。Alpha下一秒就覆上了我的手,拇指用力地从掌根朝手心往上抚摸。他的手意外的粗糙,这样的力道让我觉得疼痛难忍,又有种古怪的暧昧,仿佛被人暴力猥亵。作为beta,我的骨架不如omega纤小,也不如alpha粗大,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间,不够让他将手掌整个包在掌心,但足够每根手指都被他的骨节紧压得发痛,没有逃脱的空间。

    他的手摩挲到某个地方,停了下来,道:“这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袖子往下掉了一截,露出手腕下结疤的伤痕,是“贱狗”两个字。我只恍惚了几秒,alpha就微微眯起眼,同时我的手一阵剧痛,我忙回神,答道:“是……我做错事,被经理罚的。”

    Alpha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分明没有吼叫和暴力,我却因为恐惧而喘不上气,我又搞砸了吗?是哪里错了?!我已经改变了一点轨道,如果反抗意味着万劫不复,现在的顺从又是哪里有了问题?!

    在我不断找寻失误的线索企图挽救时,Alpha突然柔和了眉眼,松开了手,转而旖旎地揉我的掌心,调笑道:“我就这么可怕,问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?”

    无形的压迫感骤然消失,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颤抖,眼泪也跟着急促的呼吸涌上来。

    只是因为他问了我一句话。

    我咽了口唾沫,一五一十地解释道:“我搬货的时候摔倒了,碰碎了一个杯子,经理说要么赔钱,要么刻字。”

    即使这么久过去,我还是记得那个杯子要一千块钱。如果刻几个字就能抵掉这一千块,对我而言简直是世界上最划算的买卖。

    在我磕磕巴巴地解释时,alpha始终注视着我,那眼神十分认真,像是对我的话十分看重似的。听完缘由,他轻描淡写地说:“以后不用做这些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什么意思,他要开除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