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川暗自汗颜,感觉一不小心好像玩得有点大了。

    这要是骗着容婼跟他“私奔”,回头镇国公府不得满城追杀他。

    毕竟,他如今在容婼爹妈眼里的身份还只是个清懿书院的打工仔呢。

    “不,阿婼,你有这份心我很感动,便是现在去死也值了,可是你的终身大事,我不想太过潦草简单。我曾经许诺过你三媒六聘,十里红妆,便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的蛊毒......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压制,只是怕会让你吃些苦头。”

    容婼一听,精神瞬间振作起来:“什么办法?我不怕疼的!”

    白川坐直身体,这才从袖口中摸出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瓷盒,看上去只有胭脂盒的一半大。

    “唔,那苗女死的时候,我从她身上找到了绝情蛊的母蛊,听五仙教的人说,这是她用来控制我的。养蛊之人能够用血液喂食母蛊,从而让我体内的子蛊平静,缓解我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白川一边说着,一边将瓷盒的盖子打开。

    只见不染纤尘的青色瓷底中,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仅有半颗米粒大小的小虫,通体呈莹白的半透明色,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。

    “如今她虽然死了,但是用我所爱之人的血液来喂养此蛊,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阿婼,你......”

    不待白川说完,容婼已经毫不犹豫地拔下了头上的簪花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傻子,怎么不早说,这么大点的小虫子能吃多少?我便是喂养它一辈子也没问题的!”

    锋利的尖端刺破小拇指,她将指腹贴在瓷盒边缘,用力挤压着血液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