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像是一个笑话,实在是让陆昊和薛丙两人忍不住。

    “大胆!还敢笑!你们当真不知死活是吧!”

    一桌五人,开口呵斥薛丙和陆昊的那书生气得吹胡子瞪眼。他们五人一路追着岚大家的琴艺表演看了六场了,去了三个州府。所到之处皆是文士风流雅趣无双!

    就算少有的几个商贾也都夹着尾巴装模作样附庸风雅,虽让他们这样在外也薄有几分才名的文士瞧不起,但也体会到了这种场合自己文人风骨才是高人一等的感觉。

    而那些达官贵人同样也是文人居多,而且都坐在中间或者二楼的好位置,不可能跟他们一样只能写几首诗词再凑钱讨个文采便宜坐在边角。

    更何况,除了开口那书生确实穷酸之外,余下的四人也是家中颇有资财,并且一身诗书本事也是有老师照拂,在各地也能多多少少攀上一些衙门里的官家人脉的。

    所以在这几个书生眼里,薛丙和陆昊就是不知哪家的二世祖,过来凑个热闹而已,呵斥了就呵斥了,还能如何?真敢闹的话此地可是他们文士的主场,到时候定要这俩小子吃不完兜着走!

    陆昊到底是世家子出身,还有些习惯让他即便要发飙也比一般的铁鹰卫要含蓄一些,或者说要阴骘一些。

    但薛丙不是。

    薛老虎这三个字可不是闹着玩的!

    那开口呵斥的书生刚扬言说薛丙在这里大笑是在找死,话音都还没有落地,他的身形就离开了座位,接着众人眼前一花,耳边就是啪的一声,一道身影就被拍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正是刚刚还在趾高气昂指着薛丙和陆昊呵斥的书生。

    没死,但一脸的血,已经分不清下巴是不是还在脸上了,整个脸就像是被石碾子反复碾压过,一口牙全吐在了地上,人已经晕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同桌的另外四人脸上轻蔑的笑还没来得及褪去,眼前的暴虐场面就像点了他们的穴道,怔怔的呆住了。

    “一张狗嘴只会喷粪,那以后就别说话了。”薛丙甩了一下手上的血。暴虐乖张的笑着环视了一圈,然后若无其事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