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峰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,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那天要帮她?”

    闻潮生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般年轻的一小姑娘,被那么多人欺负,在场的人只想看她笑话,没人帮她说话,多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我喝醉了,头不清醒,不懂事,就帮她挡灾了。”

    程峰说着,扔掉了菜刀,将盒子缓缓打开,里面是一个司小红自己缝的香囊,图案是一个人的背影在鸳鸯楼里的墙柱上题诗。

    那人脊背挺直,形态狂放,模糊的针线中处处都是少年意气。

    凝视着这幅画,程峰怔住许久。

    闻潮生坐在了他院子里的木凳上,目光一动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简单?”

    程峰盯着香囊,失神道:

    “以前我也是这样,在很远的地方犯了事,有大人要杀我的头,没人帮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他们,我有没有做错,是不是我做错了,那时那么多人在场,可谁都没回应我,谁都不敢回应我。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,还是一位书院里的贵人出面保下了我,送我回了乡。”

    许久沉默未说话的阿水敏锐捕捉到了两个字,抬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