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马桓的遭遇,吕夫人似乎格外感同身受,院子里吕知命精心打养的花草终于被白雪厚厚铺上了一层,她眼神迷离,被微风吹起的银发仿佛也成了雪。

    “天道轮回,因果循环,我们这些人,一生做的坏事太多,手上染的血太厚,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那小姑娘的劫,更是马桓的劫。”

    “一生作恶太多,现在才想退出,终归是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吕知命看向她,温声笑道:

    “娘子,天人大劫之后,你变得信命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吕夫人与他对视,认真道:

    “不是天人大劫之后,而是自从遇见夫君你,我便开始信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非命运作弄,你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二人怎会甘心在如此偏隅之地相守三十年?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又说道:

    “夫君,我年少时持剑在手,意气风发,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,天命在我不在天……可殊不知,冥冥中一切早有定数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样的人福缘浅薄,恶行无数,而今业债累累,天降责罚,终是难越天人那道槛,与夫君长守。”

    “大劫那场意外,便是天意。”

    吕知命对此,只是安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