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雅琼轻浅一笑,说:“留下来做善后工作,车子都已经准备好了,二伯慢走。”她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这次唐未晞的生日宴,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她安排的,那么宴会彻底结束,她自然要等所有宾客都走了,才能走。唐雅琼是公关部经理,专门处理危机公关,巩固企业形象的,对于这一点唐仕进还是比较放心唐雅琼的,起码这一张嘴还是紧的,同唐雅惠和唐雅琳不同。

      唐仕进看了她一眼,轻点了一下头,便领着唐未晞走了。唐义森冲着唐雅琼点了一下头,便紧随其后出去了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程旬旬坐在车内,酒店早就已经消失在身后了,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转头往后看一眼,许是太过于平静了,但这种平静却让她心里很不舒服,总觉得有些事情明明该发生,却没有发生,这反而让她更觉不安,她不知道唐未晞想做什么。

      程旬旬再次转头时,周衍卿跟着她一道转过了头,两人正好面面相觑,她看的是后面,而他看的是她,不觉轻笑一声,说:“在看什么?怕有人跟着我们?”

      她闻声顿了一下,迅速的收回了视线,正好便对上了他的目光,“没看什么,就是随便看看而已。”她说完,便坐了回去,侧头看向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  “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就不要做无谓的猜想,不管你怎么猜,都没有任何意义,不但不会损别人一分一毫,反倒是弄的自己十分愁苦,何必呢?”周衍卿带着浅笑,目视前方,“不如想点开心的事情,难得我有两天的假期,有没有想去的地方,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  她转头,恰好看到他撇过来的目光,她还没说话,周衍卿就先一步开口,说:“你有一天的时间想地点,慢慢想不用急着现在就告诉我,我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  周衍卿这人,程旬旬是看不懂的,性格太古怪,一时一个样,让人捉摸不透,想试图去了解他这个人的内心,那简直就是开玩笑,势必是会撞在墙上的。那个位置有一道墙,不是任何一个人有勇气去撞开的,毕竟人都更爱自己,谁也不想头破血流。若是头破血流撞开了也就算了,怕只怕头破血流了,这道墙还是砸不开,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,那又是何苦。

      昨天烟火下的那一番话,程旬旬早就将它当做是浮华一梦,同那落下来的烟火一起,没入尘埃了,什么也没有留下,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他说一番话,就全部相信,就如安盺所说,短短几月能爱上一个人吗?像周衍卿这样对前任还念念不忘的人,有那么简单吗?她不信,或者说不敢轻信。

      程旬旬牢牢记在脑子里的是他第一次跟她说的那一番话,什么都能给,唯独不会给感情。他们可以是最好的伙伴,最好的战友,最好的朋友,却永远不会成为爱人。

      这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,他们有成为爱人的外在条件,可缺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  “不想想,哪儿也不想去,我就想待在家里,烤着暖炉,看着电视,吃着东西。外面太冷,不想去。”程旬旬转回了头,继续看着外面茫茫白雪。

      周衍卿说:“也可以,那我便陪你待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  “你也可以不陪我的。”程旬旬说的无谓,周衍卿对此但笑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