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周五爷了。

      “杯子的钱记在账上,我先走了。”旋即他有侧目扫了容政一眼,吸了口烟,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内,笑说:“当年是我太认真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  “噢,忘了告诉你们,我娶的那个,之前是周嘉树,也就是我大侄子定下的老婆。”

      容政刚一口酒入了嘴里,一下全数喷了出来,幸亏陆靖北反应快,迅速的避开,但还是被喷到了一点。他分外嫌弃的抽了两张纸巾,擦了擦手背和手臂,说:“容政,你就不能沉稳点?大惊小怪什么。”

      “之前关于周家的那则丑闻竟然是真的!怪不得之前你让我看着你大哥的动向了!所以那个女的竟然是你的侄媳妇!”

      “不算。她跟周嘉树只办了婚礼,没有领证,法律上不算。”

      陆靖北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,“你不会又跟家里闹翻了吧?”

      “差不多吧,老头子气着了。你们也知道他多要面子,这种丑事,他怎么可能容忍。有人容不下我,生怕我回去抢他的东西,想用这种方式来挑拨我跟家里的关系。那行,我成全他咯,他是太小看我的承受能力了。”他微微勾了一下唇,眼中带着戏谑,“要争权夺势,我就看看到底是他厉害,还是我厉害。”

      容政不解,“可你这么做,不也是惹了一身腥臊么!不值啊,你还娶她,这不是乱上加乱么!而且她也没什么来头,对你也没帮助,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  “她手里有百分之十周家的股份,你说值不值?这事儿我承认了,负责了,我问心无愧,老爷子才会想去找罪魁祸首,让他暴露,你说值不值?我要让他自食恶果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他拨弄了一下麻将牌,重重的砸在麻将桌上,整张桌子都抖动了一下,说完就摆摆手走了,只留下陆靖北和容政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程旬旬回学校那天,去墓园看了周嘉树,她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。徐妈对程旬旬回学校这件事是反对,不过这次程旬旬回去倒不是为了读书,她打算想个借口,然后办理休学。

      现在肚子也稳定了,她打算把学生会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职务都辞了,平日里上课其实没那么辛苦,之前是因为事儿赶事儿赶上了,她自己又不注意,才会搞的差一点流产。她年纪轻,身子骨好,怀孕到现在差不多四个月,她倒是没有特别难受的时候。

      陈枷枷看到她先是激动,然后拉着她到一旁,说:“老实交代,请假一个月,不是家里有事,是跟你那金主出去玩了吧?”

      “瞎说,真的家里有事。向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