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院内的厢房,平时只对贵客开放。

    厢房位于书院西方,独立于其余学生的宿舍,前有一处庭院,鸟语花香。

    此时的厢房内,一张棋盘前,正有一个中年文士与一个小公子对弈。

    若是周沉在此,恐怕就能认出,这个小公子是与他在书院前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。

    还有一群青衣文士都站在两人身后,注视着棋盘。

    小公子见着棋盘上的落子,忽然笑了:“还是父亲棋高一着,是孩儿输了。”

    小公子对面的中年文士,容貌与她有几分相仿,倒是个风流人物,他姿态随和。

    听小公子这般说,也只是看着棋盘,手指轻敲桌子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:“衔儿,现在说输了有些急了。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棋盘上的空缺处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落子在此,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
    中年文士拈起一枚黑棋,轻轻放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李衔儿望着被一子盘活的棋局,轻轻拍手:“孩儿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中年文士穿着普普通通,与其余的青衣文士一般无二,他支起身子,喝了口茶水。

    “父亲此番说是进京觐见,却仍在潍州,陛下若是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衔儿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