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,说完,她朝着门口的老妇人走去。

      老妇人被扔在门外,看热闹的人不少。

      她本就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,手腕处在地上的碎石子上蹭出了血,爬也爬不起来。

      村民们将她扶了起来,都觉得张医生做得太过分了,可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  人都会病,病了就得看病,谁也不敢得罪张医生。

      沈诗韵走上前,将口袋里仅剩的一个香包递给老妇人,“大娘,您拿着这个先回去吧。以后直接去军区大院找我。”

      老妇人颤抖着手接过香包,浑浊的双眼涌出泪水。

      她抹了泪,对着沈诗韵不停鞠躬,“谢谢您,您真是活菩萨!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,可我家里还有个孙子,我怕我瞎了,就没人照顾他了。我没办法,没办法才腆着张老脸来麻烦您,对不住了!”

      “不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  老妇人坚持要把两毛钱给沈诗韵,才肯走。

      沈诗韵将两毛钱拿在手里,只觉得烫手,五味杂陈地看着她走远了。

      “该天杀的贱女人!”张医生看着院门口的一幕幕,恨得抓心挠肝。

      程大夫一脸猥琐地凑了上去,“张医生,我倒是有个办法,让这女人待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  “说!”

      程大夫凑到张医生耳边,嘀咕一阵,“药房里还有些发霉的桂枝,不如掺和到免费的药材里。沈诗韵不是要免费的药材救人吗?咱们就让她去治,治出了问题,咱们可决不能轻饶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