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弘无耻的笑了起来:“的确是对我有点影响。不过也就是对我名声有影响。事情也不是我做的。可偷稿,盗画的人是你。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,这事闹开,你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孙弘本就是个无耻的懒人。

    一般越爱重名声的人,越龌龊。

    就是因为他已经烂透了,所以他想要维持表面的光风霁月。

    他如今快年近五旬了,但因为他身上的气质,他看上去也算的深沉成熟。

    “百合,你与别人不一样。别人有父母庇护,你从小就寄人篱下。别人有父母谋算护着,可你出事没人会护着你的。那些人疼爱你,只不过因为你之前有机会嫁给傅立业。如今傅立业结婚了,他们就放弃了你。你如果出事,那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,陈家就会彻底放弃你。百合,你如果跟了我,我会如长辈一样帮你谋算,护着你。”孙弘已经教了陈百合十几年的画了,对于她的事早就了解透彻了。

    陈百合的敏感脆弱,他更是清楚。

    像孙弘这样的文人,很清高的。他想要找的是灵魂契合的女人,而不是家里那种只能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保姆。

    陈百合这种,既不会想要嫁给他,又年轻,他需要付出的不多,所以孙弘这才有了歪心思。

    陈百合呆呆的看着孙弘,身子轻微的颤抖。

    孙弘的话一针见血刺中了她的要害。

    她父母是烈士,所有人嘴上都说心疼她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母,可别人的可怜和父母的疼爱是不同的。在别人家,她永远都得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被赶走。

    可她从小寄人篱下,她不管在哪里都是外人,她没有家,没有父母的疼爱,没有属于自己的归属感。

    如果她偷稿的闹出来,陈家人会把她当成耻辱,会赶她出来,她以后连去的地方都没有。

    孙弘看她的态度慢慢软化了,手更加不规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