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病房的门带上,厉斯臣站在病房外,抬眼看着被喊来的心理医生,低沉地说道:“你跟我说说,自残、心理创伤、自闭这些相关名词的解释以及病患的反映。”

    徐朗和陈然闻言大吃一惊,厉总是说,重欢有自残、自闭以及有心理创伤?

    漫长的黑暗以及刺骨的疼痛,重欢是被吵醒的。

    “人好好的,为什么会割腕进了医院?你他妈的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了?”杜鹃脾气火爆地骂道,“好好的姑娘被你们折磨成这样,你们有钱了不起啊。我呸。”“杜小姐,厉总请你来是为了开导重小姐,你这样吵下去厉总不会听到,对重小姐的康复也没有益处。”徐朗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管老娘,老娘骂的心里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杜姐,会吵到重欢姐。”小葵在一边弱弱地说道,“而且,厉总又不在,你骂的再狠他也听不到。”

    杜鹃无语,厉斯臣要是在,她还不敢骂呢。

    重欢动了动手,左手没有疼得没有知觉,她睁开眼,愣愣地看着在她的病房里就吵起来的几人。

    小葵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人,惊喜地跑上前来,哽咽道:“姐,你吓死我了,什么事情想不开要…...”

    杜鹃也急急地挤上来,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骂道:“你让我怎么说你好,一直把你当妹妹来带着,你就这么报答我的?”重欢双眼氤氲,想扯出一个微笑,脸部有些僵硬,挤不出来。

    徐朗见她醒了,赶紧出去给厉斯臣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傻丫头,人生什么坎过不去,你要这样作践自己?”杜鹃声音软了下来,埋怨道。

    重欢低低地沙哑地说道:“没想过的,当时脑袋懵了,威胁厉斯臣没有成功,反而把自己伤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她魔怔了。她这人无论别人如何作践她,糟蹋她,她都能忍,唯一的逆鳞就是家人,尤其是父亲和中风的爷爷,只要想到重笑的过错,可能连累到父亲,她当时就万念俱灰,父亲已经失去了一切,在狱中呆了六年,为什么还不放过他?

    那时候手边唯一的利器就是那瓶红酒了,她砸厉斯臣没有砸中,心里一心想着重笑的命不够,那她的命够了吗?她的性子原本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,除此以外还有着更深层的原因,让她无法面对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