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呼吸渐重,这哪里是劫匪,这是要造反。

    前方的劫匪把绑住的商贾扔地上,那个声音粗犷的男人冲首领拱手。

    “大当家的,兄弟们今日抓到一条大肥鱼,这个人身上肯定能搾出很多油水,足够弟兄们吃喝三年不愁。”

    大当家的瞥一眼地上的肥鱼,赞赏道:“干的不错,把人抓洞里去,让他给家里回信。”

    二当家的道:“大哥,今年还要给那几位大人送礼吗?”

    “送。”大当家的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下训练。“干我们这行的,上头没人不行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道:“我今儿出门时,听说汝阳郡的郡守剿灭了一个土匪山头,还把土匪头子砍了头。”

    “汝阳郡郡守。”大当家的吩咐道,“这个人暂时不要对上,我们如今要扩充实力,还要捞更多的银子和粮草,以供不时之需。”

    如此大的规模和阵势,与草帽山那帮乌合之众的劫匪不一样,要彻底剿灭,绝非易事,祁珩没多逗留,记住路线,沿路返回,到家时已至夜半。

    姜姩在屋里坐立难安,以往祁珩有任何事耽搁了都会提前派人知会她一声,免得她担心,今日却半点消息也没有,正焦虑着想去告知公爹时,门开了,祁珩沉着脸进来。

    “相公,你去哪了?怎么才回来?”

    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祁珩脸色缓和,“路上遇到一件麻烦事,被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姜姩亲自伺候他洗漱。

    祁珩本想去父亲院里禀明,看一眼漆黑的天色,只怕父亲已经睡下,明日再去吧。

    两人洗漱过后,上床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