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王秀才来啦!”

    张麻子正拿着一个漆黑的抹布,在擦着一个落灰的酒瓶子。

    以前这种便宜酒不要酒票,还能买一点,现在不行了,都要酒票,放这里估计不少时间了。

    王青松闻言笑了笑:“叔,您就别埋汰我了。”

    张麻子将酒瓶放回身后的架子上,笑了笑:“要点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给我来一挂炮仗,再给我一刀纸钱。”

    “炮仗两毛一,纸钱一毛。”张麻子熟练的报出了价格,不过他没有动,而是继续说道:“你们家赊了7毛3了啊!不能再赊了。”

    王青松对此没有奇怪。

    村里现在没钱,有些基础东西,有定量的可以赊账,例如盐巴,煤油这些东西,但不能太多。

    酒这类要票的不行。

    随后将新的户口本递给了他:“叔,我们分家了,那个我不管,正好,您这有多的盐水瓶吗?我打点洋油,再给我来一盒火柴。给我两对门鼻子和两把锁。”

    家里门是弄好了,但是没锁也不行。

    就连门鼻子都被拔了,去干那啥了。

    好在这两年也开始卖了,因为需求量挺大的,家家户户几乎都要有这个,代销店也开始帮供销社卖。

    张麻子惊讶了一下,接过户口本看了一下。